“蔷哥儿,你在说甚?我们怎能去你那里住?不像话!” 昏暗的堂屋内,刘老实额前的山纹愈发深了,带着苦相说道
贾蔷坐在木椅上轻声道:“舅舅,此事必是宁府贼子出的手
以国公府的权势,虽做不到一手遮天,但赶绝舅舅一家并不费力
” 春婶儿闻言大怒道:“我家又不去招惹他家富贵,凭甚来赶绝我家?” 见春婶儿瞪向自己,贾蔷嘴角弯起,轻声笑道:“舅母也莫怪我,就算没有我,舅舅一家的日子也难坚持下去了
表姐的身子再拖下去是要出大事的,你们做苦力赚的钱平日里吃喝刚够,却经不起生病
所以,这种卖苦力赚微薄活命钱的营生丢了也罢
” 春婶儿对这个年岁不大,但说话总是不温不火的外甥儿一点脾气也没有,又不能真动粗,因为她知道丈夫心里极看重这个外甥,只好气恼嘟囔道:“你说的轻巧,有码头的营生,一家人总还能活下去
丢了差事,一家人只能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