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赫连钰一步步逼近,流光捏着被褥的手越发紧了,又见他将袍子一角掀起束进腰带中,而后自顾自拖了鞋袜,慢慢把裤腿卷起,最后却是将胡大夫留给她的金疮药拿起,丢给她被褥上,“来,给本王上药
” 说着,受伤的那只左脚抬到床 沿,侧横压在她被褥上
额……乌龙了,竟是让她伺候他上药! 她拿起那瓶金疮药,他腿肚上伤口较之她臂膀上得更深,血淋淋得已见森白的骨,她蹙眉深深看着,手上的药瓶紧攥着,有些不忍下手,这个男人似从身中迷 药,奋战受伤至今未曾阖下眼休息过,究竟是什么强而坚韧的意念在支撑着他?也是仇恨么? “愣看着想什么?” 头顶上暗沉的声音不期而遇,他像是有看穿人心底的本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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